Sr

如果曦瑶一起被封进棺里2

蓝金二人被封入棺中,本来那棺材就是封印聂明玦,压制他的怨气的,纵使聂明玦身量极高,但棺材承两个成年男性还是显得逼仄狭小,蓝金二人几乎都要贴在一起。要知道他们比足而眠时期可是规矩守礼,不敢越雷池半分的。


如今在这样窘迫的境况下,竞多了几分亲密接触的机会,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金光瑶这样玩味地想着,苍白的面容上不禁浮现几丝笑意。


棺内漆黑一片,金光瑶的状况实在算不上好,一支手臂断了,血迹近乎干涸,伤口处近乎发黑的断臂看起来颇为渗人。


嘴角的血来不及擦就在这个动弹不得的地方,平添了几分泣血牡丹的凄美。

身上的金星雪浪袍子也被血迹污了个干净。


只是金光瑶看不见,蓝曦臣也看不见。

不然,我那优柔寡断的傻二哥又要用愧疚地眼神望着我了,真是拿他没办法。

金光瑶如是想着,身上的苦痛倒也被这闲来无事的胡思乱想冲淡了几分。


在棺中并不是只被封印就好了,每日还会承受神识穿透碎裂之苦。


金光瑶不敢睡,因为一旦入梦就会与聂明玦充满怨气的神识缠斗,但他伤得极重,又怎会是他的对手,只能夜夜承受神识撕裂之苦。


蓝涣比金光瑶的情况好很多,毕竟聂明玦对他没有滔天怨气。但每晚感受到金光瑶微微颤抖的身体,以及实在忍受不住而溢出口的闷哼声,都像小锤子一样夜夜敲打蓝曦臣的心。


如果金光瑶能看到,一定能看到蓝曦臣发红的眼眶和紧紧环抱他的手臂,好像在使劲抓住什么极其珍贵的东西似的。


金光瑶虽痛,却也知道这是他应该承受的,这是他欠的债,尽管倘若让他再选一次,他依然会做。谁让那些人如此欺侮他的母亲,脱口而出那个极尽侮辱的称呼。


他忍气吞声当了敛芳尊多年,真是应了这个尊号,时时刻刻不敢放松半分,唯恐自己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基业一招尽毁。


权利真是个令人恐惧又令人着迷的东西,他无时无刻不在竭尽全力地维持它,向上爬,在极乐与恐慌的交织之中始终绷紧那根弦。


若说在这种患得患失的日子里有什么的的确确的慰藉,大概也只有蓝曦臣了吧。他是那样温柔的人,处处体谅别人,温润如玉的君子如皎皎明月。


一束月辉射入金光瑶的心,他便再也不想去没有月亮的地方了。


于是他费尽心思地讨他的欢心,记他的喜好,与他谈论他喜欢的琴棋书画,以及对未来蓝金两家的件件规划。


蓝曦臣虽然不像他的胞弟那样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也实在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若想与他更进一步,结成更为亲密的关系,真是比登天还难。他对人总有淡淡的疏离感,虽然礼仪从未出过差错,是世家公子第一,但在应答时遇到不感兴趣的事情,早就无声无息地神游天外了。


与别人谈话走神,还能不被人发现,也是一个秒人,金光瑶每每想起这桩妙事都忍俊不禁。


他们二人感情甚笃,挑灯夜谈,抵足而眠,蓝曦臣信他,不容有他。也正是因为信他,所以他在自己的路上越走越远,现在回望,二人已经背道而驰很远了。





<曦瑶> 如果曦瑶一起被封进棺里

原著向,接观音庙结尾

一个脑洞,如果瑶把曦推开以后曦又不管不顾和老婆一起被封进棺里的故事

  

“做了坏事,却想要人垂怜,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啊。”


蓝涣每每想起这句话,心中都钝钝地痛。


金光瑶是他的结义三弟,是多年来与他相识相知的人,他们在绽园挑灯夜谈,比足而眠,自以为无比了解对方。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过他。


蓝涣此时此刻感到了无比的挫败感,以及,愧疚。


他因轻信聂怀桑辨不出真假的一句话,就刺伤了这个此时此刻孤立无援,几近要被逼至绝境的人,他自始至终都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可金光瑶好像感觉不到痛苦,竟生生将朔月在胸前又穿透几分,宛若自虐,蓝涣看了几乎要急得落下泪来。


他看着他眉间一点朱砂,看着他嘴边慢慢渗血,看他几近疯魔一般地自嘲自笑,感觉自己好像要窒息一般心痛。


“阿瑶......”


“蓝曦臣,我杀父杀兄杀妻杀友杀师杀子,却独独没有想过要害你!”


金光瑶拉拽着蓝曦臣的前襟,朝着聂明玦棺材的方向移动,蓝曦臣却在此刻放弃了挣扎,像往常夜谈一样温润一笑,释然又决绝,看得金光瑶的心为之一颤。


明明他是最想与他同死的人,却因为多余的温情生生止住了念头。


接着,金光瑶狠狠一推,将蓝涣推出棺外,独自迎接漫无边际铺天盖地的封印。


蓝曦臣被推出棺外,却更坚定了愧疚与同死之心。


谁都有资格伤他,只有自己不行,只有自己。


纵使他做了再多的恶事,他该受到多么严厉的惩罚,但金光瑶对自己除了隐瞒之罪,再无其他可以苛责的了。


可聂怀桑偏偏要选自己来伤他,这是诛心啊


好在金光瑶身受重伤,手劲不大,蓝涣即刻施法朝棺材的方向飞去,在闭合的最后一瞬间与金光瑶相拥。


“宗主!”


“兄长!”


“蓝宗主!”


他听到观音庙内有人呼唤他的名字,只对蓝家有隐隐愧疚:


叔父,忘机,景仪,思追,蓝家的未来,只怕涣无法继续参与了。


但对于阿瑶,涣不忍心看到他一人被封在棺内与世隔绝,日日夜夜灵魂被一次次贯穿撕碎,可道义使我无法让他安然无恙地活着,思来想去唯有与他同死。


想到此处,蓝涣决然地阖上双眼,面容悲戚。


金光瑶原本已经下定决心赴死,却在合棺千钧一发之际有一个蓝色身影狠狠拥住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蓝曦臣。


如今心中还能想着他对他好的,除了看着长大的侄儿金凌,也就只有这个心软的二哥了。


金光瑶微微叹了一口气,凄然笑道:


“蓝宗主,你这又是何苦。”


果然还是没有原谅他么,连一声二哥都不愿叫,蓝涣的心为之一颤:


“阿瑶,那一剑穿胸之痛,实非我所愿。”


二人双双被封在棺木中,唯有依靠神识交流。


“你还是不愿相信我对你没有恶意,所以才听信怀桑的话举剑刺我。如今,你也不过是对我心存愧疚,才抛下你殚精竭虑的蓝家闯进这地方。可事已至此,我金光瑶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愧疚。”


“阿瑶......”


蓝曦臣苦笑,金光瑶不愧是伶牙俐齿,在这怒极的情况下,原先的八面玲珑全不见踪影,只得解释道:


“我被你骗怕了,无法接受你做令局势更加不利的举动来。这么多年来你对我,始终没有坦诚相告,我知你对我的心意不似有假,但阿瑶,为什么不肯让我知道呢?”


金光瑶因重伤,口中早已渗出淋漓鲜血,如今听到蓝涣这番话,更是笑得露出被鲜血染红的牙齿,使人看之森然。

而蓝曦臣看了,只有无尽的怜惜与愧疚。


金光瑶用仅剩的一只手死死抓住蓝曦臣的衣袖,几乎整个人要贴在蓝曦臣的身上,目眦欲裂,


“就算我告诉你了又能怎么样呢?


你正人君子泽芜君,难道还会包庇我这个罪人不成吗?要么你将我的罪名昭告天下成全你泽芜君光风霁月的名声,要么你违背原则缄默不言,你我渐行渐远,直到我被拆穿后你携百家讨伐我。”

金光瑶的话虽刺耳却真实,蓝曦臣听了垂下好看的眸子,神情悔恨,


“是我没有及早发现你的仇恨如此之多如此之重,才让你走上如今这条不归路。

是我非要将意志强加于你,三尊结义,才会使你和大哥生怨,到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


饶是金光瑶牙尖嘴利,巧舌如簧,面对如今这个愧疚得无以复加的蓝曦臣也再难说出一句违心的狠心话来,他悠悠地叹了口气,凄然无奈地笑道,


“二哥,事到如今,追忆往昔已经迟了,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



后面还没想好怎么写,可能他俩自己冲破封印云游四海去了,或者蓝家觉得不能让家主被封印又开棺了,然后蓝曦臣卸任家主二人云游。但在结尾之前得先表明个心意